作者:舞文弄墨
徐大爷老来得子,所以对儿子宠爱有加。
徐大爷宠溺儿子还有另一个原因,那就是儿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了母亲,他是个可怜的孩子。他母亲是在难产中撒手人寰的。
徐大爷把他当成掌上明珠,那可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口里怕化了。他在家里那就是活脱脱一个小祖宗,说一不二。
徐大爷料理完老伴的后事,一个人把儿子拉扯成人是何其艰难,那就不用说了,儿子小时候,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儿子半步,常伴在他身边的就两件物事,一个是儿子,另一个就是他的旱烟袋。
记得有一次,那是晚饭后,徐大爷刷锅,担心儿子跑出去有危险,就把儿子放在锅台上。他正在低头刷锅,忽然听到水和水撞击的哗哗声,然后就看到锅里泛起了水泡,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感官也发生了变化,他感到锅里的水温有了些许的升高。于是他抬头看向儿子,儿子正蹲在锅台上向锅里撒尿。这是儿子做的*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。儿子拿他当马骑,把他的脖子和脊背当尿壶使用,那更是司空见惯的事。有一次,儿子竟然趁他熟睡的时候对着他的嘴撒尿。自此以后,徐大爷逢人就会炫耀自己的儿子有多么调皮,敢想别人不敢想的事,敢干别人不敢干的事,长大后一定有出息,肯定会很了不起。
后来,儿子上学了,老师问他家里都有什么人,他的回答更为奇葩。他说,除他之外,就一匹老马,他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。一开始老师还以为他是蒙古人呢。你妈呢?老师又问。他说他没有妈妈,他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来接他妈的班的,他来了,他妈就得走。他的这些回答,要说这是童言无忌,可到后来就演变成了口无遮拦、信马由缰。
有一次,老师让他背古诗《静夜思》,他是这样背的:
床上明月光,
疑是大姑娘。
往前猛一扑,
原来是床帮。
还有一次升级考试,语文试卷的作文题他不会做,闲着没事,就在作文题档里做起诗来:
文弱书生泪涟涟,
苦读寒窗好几年。
如果不把我录取,
一命呜呼丧黄泉。
老师看后非常生气,就把徐大爷叫到了学校,把这个情况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。徐大爷一听,立刻向老师陪着笑脸说,老师,你看我一个糟老头子把他拉扯成人也不容易,他一旦有个三长两短,我也就没法活了,你就让他取了吧。老师一听更来气了,怎么?你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把我娶了?你咋想的这是?你是不是想要儿媳妇想疯了?徐大爷没文化,知道自己没表达清楚,让老师误会了,于是解释说,老师您别生气,我是说让您把他录了。老师听了气消了大半,这话说的靠谱,我看也该把他撸了。
可真要撸他的时候,他就开始寻死觅活了,他要去找他从未谋面的母亲,让母亲来给他主持公道,徐大爷说,你娘从来没见过你,你去了她也不认识你,还是去找你老师吧,让她把你取了。儿子纠正说,那叫录取。徐大爷说,咱只让她取,不让她撸,你不用管了,我去跟老师说。
后来提及这事,对风花雪月都很明了的儿子还说,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娶一个大我那么多的女人,是当老婆还是当妈呢!
好好歹歹,总算迎来了高考的机会,这个时候徐大爷也已到了古稀之年,身上的毛病也渐渐多了起来。这时候儿子给徐大爷下了下面的定义:
越老越不中用,越老越不值钱,越老越是废物,越老越不是东西。老着老着就成了老不死的东西。我妈把我生下来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务,我接了她的班替她活着,现在你也算完成你的任务了,也不知道啥时候我能接上你的班!
一语成谶,徐大爷身子骨越来越差,很后住进了医院,仅有的一点积蓄用尽,两眼一闭找老伴去了。
也不知是阴差阳错,还是天命使然,徐大爷刚刚过了五七,儿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下来了,可是,这通知书对儿子来说却如同废纸一张,试想,他连生活来源都没了,哪还有上学的资金!这个时候他才念起徐大爷的好,如果他活着肯定会想方设法让他上这个大学的。五谷不分六体不勤的他,把家里所有吃的东西都吃光,很终沦为一名有家的乞丐。
文/舞文弄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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