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导读】整个季节的风开始吹过柿子的脸,整个即将转寒的冬季是红的,在烧热的土炕上,睡着一个个火红的柿子,整个季节风把手都吹的皴裂了,就是不愿意离开。
季节的风从鼻梁吹过,温润如羽毛,仿佛清晨的鼻息般清凉。
整个季节都在微微的吹着风,我坐在高于麦田的堤岸上,观望着麦海一层层的荡漾开去,随之秋天也在心底荡漾开去,总有那么一股惬意的风,挽留在了某个角落,某个角度。仿佛山坡上滚落的果实,燕子轻轻的从麦海中越过,青春迅猛的成长,几乎要变成一团火,一颗种子那样,不燃烧就埋藏。
整个季节的风悬挂在干秃秃的树枝上,坐在一望无垠的戈壁上,夕阳西下,辉色彤红。这种景观被人知道了的,于是这种风景延伸到内心,像是一种成长的因素,要长进生命力,成为一种底色,一种孤独。
当季节的风吹过坍塌的羊圈,吹来了牛羊的粪便的味道。我便坐在风中深深的呼吸。在少无人烟的戈壁,见到人迹总属于奇迹,哪怕是一群不能交流的羊群。风轻轻的吹动,舒展每一颗草的胸膛,羊毛丝丝的飞舞,仿佛乘舟之上的火焰,白色的火焰在天宇中燃烧,一群群的羊儿拥挤,挤跑来了整个季节的风。
整个季节都大起大落,时常坐在北山以南的方向,望着从祁连山上跌落的风。踉跄而来,于是面孔轻轻的颤抖,夜间宿在草叶间的羊群仿佛叶子上的水珠。清风带来温煦的清凉。日子仿佛在随时都如鹬蚌般张合。我在城市的背后注视着别人生活的城市,城市,总有一种味道,从遥望到向往的味道。迈不开步子的岁月,只有无限的怅惘与期待。
整个季节的风像轻灵的鸟儿飞舞在农人的头顶,汗水从面色黑红的农人脸上淌落,一个季节呀,这风都吹的欢呼雀跃。几个孩子提着篮子,在收割以后的麦地里进行再一次丰收,为了嘴馋,为了换一个玩具。整个季节的风吹过他们父辈的脸,又轻轻的抚摸他们的脸。呦,多么年轻的孩子啊,风儿把一张张小脸刮的通红。整个季节的风见证了一辈人的老去和含辛,老人依然向着死亡走去,孩子依然茁壮成长。
整个季节的风都是这么的肆无忌惮,没有人能像他那样自由,他无法想象在一张父辈的脸上纠结着怎样一种期盼,那种期望,那种焦灼,那种愁结于心,是外人难以想象的。然而这都是真的,做了风就没有那么复杂,因为风既意味着潇洒,也意味着来去匆匆。尽管风时常也表现出忧伤的神色,但他永远读不懂父辈对待儿女的那份心。
整个季节都在起着微微的山峰,在秋天的山头,固执的折叠着一只只纸鹤。纸鹤是关于一段故事,后来那个男孩走了,女孩就在自己的抽屉里折满了纸鹤。她囚禁了他们。在黑暗的抽屉里。可是他矛盾着,她希望他折叠的纸鹤能飞走,可是有怕飞走。伴随着匆碌女孩长大了,纸鹤就全部留在了童年里。我这一只只纸鹤,是为山野而折,为这莽莽的山林而折,一个人不能拥有的时候,可以尝试着放飞一些东西,内心太满了,腾出点空隙来,心就能转弯。在山头在风中抛起一只只纸鹤,在悬崖坠落。飞起的走进理想当中,跌落的,沉向内心。
突然岁月悠悠的时候,往往是因为一条河,一条金色的河。整个季节的风都在红红的高粱地里奔跑。撞的青绿的高粱叶子哗哗作响。听,齐刷刷的歌,于是,身躯紧缩,年华倒退。跟着高粱的摆动在弯弯的田间奔跑,奋力的奔跑。常常想,过了那山就有了新的世界了。高粱叶子摩擦的声音消失的时候,我已经站是个青年。在开满白色芬芳的洋槐树花下默默的回望。整个季节的风,还是那么温和,把田地抚摸的更加温柔了。
整个季节的风吹过窑洞,吹过青草。吹过高大的梧桐树,我就坐在这个长满青草的山坡。整个季节的风在山谷的林间藏匿,溪水流出哗哗的声响,声音撞在山壁上,碰到了我柔软的耳朵。雨季已经过了,在湿漉漉的地上,我们捡起一篮子褐色的地衣。念想着白面片子下在锅里,只添一点鲜嫩的苜蓿,就这大葱美美的吃上一顿。这一顿饭吃了以后就不在是童年,在繁华的都市因为脾胃挑剔妄想在雨后那么痴情的会醉一回。整个季节的风吹散了记忆,吹的草比人高,岁月比人老。
整个季节的风开始吹过柿子的脸,整个即将转寒的冬季是红的,在烧热的土炕上,睡着一个个火红的柿子,整个季节风把手都吹的皴裂了,就是不愿意离开。穿着厚厚的袄子,仰着红彤彤的脸看着柿子,一句话也不讲,童年,我是个诗人,与柿子面对面,我们没聊过。只是想了很多……
整个季节的风开始燃烧童年,从很青绿的山谷传来的沙沙声细说着午后的宁静,细说的山林的浓密。辛勤一辈子的农人一生也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。风声燃烧起来的时候他们挥着镰刀,仿佛收割机一样,开始在金色的麦田中移动。坐在带着气味的麦禾之上,喝着开水中泡着的又红又大的桑葚,大口的嚼着。从那时候开始,我开始常常面对着天空。白的比棉花还松软的云朵,在宁静的天空中安分的仿佛一只绵羊。我常是想乘云而去,在松软的云朵上翻筋斗。细想在云朵上生活的日子。那时候的天真蓝啊,真的感染人,看着看着就觉得云朵太白了,天空太蓝了,清晰的使我像一个污点。我开始去很险峻的山头了,整片的森林,叠嶂的山谷,起伏的山脊隐隐约约的在说话。在山谷中走越了,洞悉山底之美,身在高出尤为的意识到远方朦胧之美,未知之美。
也许天生就是一个隐忍的人,或者说一切都不必讲出来。在一颗树下安睡,期待着洁白的云彩变出心目中的样子,在恍惚当中睡去,在微微的清风中醒来。找你的人就已经找疯了,醒来的时候我在彼岸,感受着整个季节的风。
终于还是看到乌鸦了,在打起稻草人的包谷地里觅食。嘴啄烂透明的薄膜,衔走土地的希望,在飞行中就吞咽了,再没有一种这么矜持的鸟儿,这么聪明的识破稻草人的诡计,衔走农民很深情的期待,他们的连又红变暗,在这边土地上将慢慢的老去。没有人可以理解他们一颗老去的心,经历太多已经麻木了,责任太多,也已经麻木了,于是成为一种常态。我们看着艰辛,却无法用语言释怀了。文字属于文人,在地上耕作的人永远不知道写书的人怎样看待了他们。乌鸦是随着这个季节的风飞向山谷的,在书中,我常常去小人说当中的童话世界,至今那片绿色葱茏的蒙蔽在我的心头,闭上眼,整个季节的风就轻轻的吹过了白雪公主的水晶棺。
整个季节的风从来没有停过,一只吹过了岁月的彼岸。我仿佛轻轻的做了一个梦,醒来后,整个季节的风正吹在面庞上,滚滚发烫。
【责任编辑:可儿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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