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进雄,天门佛子山双湖村人。现在在东莞长安漂泊。
绿军装的梦
当兵之前从未想过当兵。几得小的时候,语文老师总是让我们写梦想,同学们写的不是科学家,就是白衣天使,再就是能抓坏人的警察。我那时候学习成绩差,当科学家没那脑子,当警察没有强健的体魄,白衣天使一般是女孩子的活,写的什么我还真有点记不得了。初中毕业,通过竟平叔介绍读了三年的京山卫校,虽然那时候想着以后能走从医的路,命里却又注定了与医无缘。
卫校毕业后,在村里的小学做民办教师一年多。那是一个不能再清贫的职业了。我记得九二年,学校任教一年,工资加上奖金,拿了接近三百元,这就是我一年的收成。我父亲贴了六十元,买了一辆二八的凤凰牌自行车。所以到现在我都记得九二年凤凰牌自行车的价格。
虽然那时候,我就是个大孩子,还是很享受当孩子王的感觉。那种感觉,就和路遥的小说《平凡的世界》里主人公孙少平一样,一样的农村生活,一样的年少青春,可每天都懂憬着美好的明天和未来。小说《平凡的世界》从丽蓉那里借阅的,因为她要还给别人,我用了两天的时间看完了整部小说。
双湖小学很多年前,就不复存在了,能够有一点念想的,那口水井和水塔应该还在吧;能够有一点念想的,是记忆里那些人,风趣的校长国平叔,教过自己的雄老师,磊老师,厨房里特爱干净的杨哥,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年青人,丽蓉,小容,丽霞,还有坡平哥等等等。
每天放晚学后,年长教师一般都回家,只有我们那些没成家的时代小青年留在学校里,批改完作业后,聚在一起打打闹闹。还记得那时候的能播放磁带的功放机,可以看霍元甲的熊猫牌黑白电视机。虽然说那个年代物质是匮乏的,可是每天的生活一样充满激情,充满快乐。丽蓉有同学高中毕业后,服役在南方,来信的时候,就给我讲讲她同学在部队的故事。那时候,我脑袋里总有一幅画面:参加完一天的训练后,抱一把吉他坐在海边,对着夕阳,迎着晚风。我觉得那一件很唯美很浪漫的事情。我那时候想,原来当兵是这样的美呀!
突然之间应征入伍,没有想过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去。穿着一身绿军装,村里敲锣打鼓的把我送到天门人武部集合。坐在颠簸的拖拉机上,一点点远离村庄的时候,真有些不舍呢。在天门人武部集合乘坐大客车到武汉,夜宿武汉兵站,晚上来自渔薪,黄潭和岳口小青年,有说有笑称兄道弟的拉家常。第二天清晨,天微微亮的时候,长那么大*一次坐火车,乘坐绿皮火车前往目的地---哈尔滨。
两天两夜的火车,没有觉得疲倦。我和大伙一样,除了兴奋就是兴奋。那感觉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,趴在窗户口看外面,什么都是新鲜的,除了接兵的干部,几乎不动的坐在椅子上面看着我们,就像一个老师看着一帮子的娃娃。车过黄河,没有看到书上描写的滔滔河水;当火车沿着山林子穿行进入东北,我便想起了林海雪原,在树林子间,看到了阳光折射后形成的红雪,一大片,很美。
当我们换乘坐绿色的大解放车到达集训地—亚沟教导大队,我还记得道路两旁齐刷刷的兵,站在凌冽的风雪里欢迎新兵的到来。我们在车上欢呼着,几千里行程终于到了目的地。近百号人在训练场集合后,各个班的新兵班长,围着我们打着转,我们像商品一样,被那些个班长指指点点的评头论足。依着花名册点名,被点名的拎着自己的行李跟在班长的后面走向营房。每有那五大三粗的大高个被分到,看新兵班长脸上得意的笑,模样像捡到了元宝似的地主—乐开了怀。
现在我还记得*一次走进营房,幽暗的走廊,电灯散发出桔黄的光,一股肃杀气氛。*一次走进新兵宿舍,一连四班。刚进门,就看到端坐在小马扎上的新兵战友呼的一下站起来,紧跟着急促而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,没等我缓过神来,大家伙一下子围了上来,帮忙拿背包,接行李的,铺床的铺床,整理的整理,那感觉真的有点儿受宠若惊。
所有的新鲜感其实在进营房的那一刻便消散了。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严肃笼罩着我们,营房内部得大声喧哗,任何情况要请示报告,哪怕是上厕所,也得请示;不可以随意坐在床铺上,要保持内务整洁;出门必须要三人成行,两人成列;一进来好多的纪律必须遵守。有些年龄小的老乡一下子适应不了,在排队理毛光头时,可以看到他们红红的眼圈,不敢去安慰,怕违反了那条纪律。
是的,所有的新鲜感都消失了,没有想象里的大海和吉他。因为我们刚到,理完头发后,班副告诉我可以上床休息。我带着疲倦和失意的心情躺在床上,迷迷糊糊中,班长进来替我掖了掖被子,见我睁开眼睛,轻轻拍了拍我说:“睡吧!”新兵班长,姓吴,安徽人。
新兵生活从那一天开始,绿军装的梦从那一天开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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