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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年的爱情难不难

来源: 西北文学城 时间:2021-06-27

【导读】头休假的日子,他会带我去野外兜风。我们是那种寄篱在商业社会的打工阶层,买不起小汽车,木头上班也只有一部几千块钱买来的女式摩托。不过,坐在他的车后边,任那轻风从耳边拂过,感觉也是一件挺美妙的故事。

我的头发越来越长,我的烦恼越来越多!好多事情是上苍早已安排好,然后等我们去承受。比如我和木头。我和木头是怎么相爱的,这个问题我们一直没有想过。不想知道原因。我们完整地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。因为男人要辛苦赚钱养家,每每回家便到深夜。而我呢,除了每天七小时在工作圈里蛇状爬行

之外,就春日凝妆上翠楼,悔教夫婿觅封候了。

朋友都说我柔弱如棉,实际上人不可貌相,我却并不如那般温婉依人。我的木头便更落得简单平凡,没有迷人的外表、没有高大的身材、更没有值得夸耀的财富,总之,绝不是可以让我直达幸福车站的那一种。这是我的女友们几经考证后达成的共识。可是草木有本心,何求美人折?木头却懂得卧薪尝胆,从长计议,姑且不予这班小姑娘理论。我呢,面对木头这么些年来不折不挠逆流而上的追随,一直都肤浅地以为,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,控制木头于掌心,就像孙悟空纵有天大的能耐,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心,却不能深遂地知道,空空一旦跳出那万丈五指圈,岂非天下大乱?于是我们的人生,往往会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。这样的光阴一直持续到真正执子之手的时候。当大街小巷像花瓣雨一样,一场接一场地唱“一百年的爱情难不难,谁有这个发言权”时,我抿着甜酸的牛奶,目光迷离地问木头。木头,你说这样可能吗?木头连头都没抬一下,叮叮当当地干活。我们这间屋子里仿佛总有他干不完的家务,也让自命不凡的我惭愧于自己的眼睛总是缺少发现。末了,他叹气道:“唉,棉棉,你要是稍微能懂事一点……”可爱的木头梗噎着,终于说不下去了,仿佛我是个触犯天条,理当凌迟处死的坏坏蛋。我正待发火,想想又罢了,勿以怒小而发之,来日方长呢!

有段时间,我老为脸孔上的雀斑问题而茶饭不思。认识我的人都安慰说哪有哪有啊?我奇怪地想,难道这家伙亦如皇帝新装,偏我有眼福,人家就看不到?我不信。怎么都不信!二十岁时,一张面孔白净无暇,可眨眼才三五年功夫,这雀斑怎就点点滴滴到天明了呢?我整日唠叨不休,此愁无计可消除。木头说我是庸人自扰之,他还坏坏地笑道:“你都是我老婆了,还要那么漂亮干什么?”那一刻,我悲天悯人地知道,木头就是那种近田丑妻的夫子无疑。有一次,在我父母家里。开我东阁门,坐我西阁床。木头不知怎的就翻腾出我从前的一本日记。扉页上题了一段话:“思念,锁不住,放不走。锁上的是你毕毕剥剥、喷薄欲出燃烧着的心扉,敞开的是你晶莹灿烂,深遂莫测着的精灵。确信你是一颗划破历史长河的星辰,吾将为你虔诚的祈祷和祝福。”那是我曾经的一个学长写给我的,那时候他正喜欢着我,总管我叫小精灵。木头不知道我除了叫棉棉,还叫小精灵,他拿着那本日记在手里,像研究一颗新式炸弹,神情却有点不屑一顾,道:“谁写的,字迹这么差!”我扑哧大笑,知道木头原来还有那么点小心眼,也就学会水不满则不溢这一招了。

每个周末总把自己过得有点糟糕。一个人在屋里瞎呆着准保没趣,寂寞难奈就跑去商场筋疲力尽采购回一大堆东西,过不二三天就弃之如弊帚。然后就开始接受木头他老人家的批评。除此之外,若有人约你出来吃饭、喝茶什么的,我是欣喜莫名来者不拒的。否则,自己很好的消遣便是蓬头垢面着,随便热一点木头前一天为我储备好了的食品,自给自足了。记得有一年,广东的冬天寒气逼人。因为事先没什么活动,我干脆就君王不早朝,一直赖在床上看室内喜剧、陪着电视里的男女悲悲喜喜到生黑。木头回来看见我比杨白劳还要愁惨的一张嘴脸,一边怒其不争地数落开来,一边立马打开液化器。冷落了一天的屋子,终于弥漫上一股好闻的烟火味道。晚上,听木头坐在床上,给我讲古代的故事。故事曰:古时候,有个书生要出远门,他担心自己走了老婆会饿肚子,便连夜烙制了一大张油饼,中间掏空,套在老婆脖颈上。这样,老婆饿了只需张嘴即可。但几天后,书生欢欢喜喜回到家里,却见老婆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。一问,原来老婆把前面的烙饼吃光了,后面一截却够不着。这个笑话,我念初中时就听一个历史老师讲过,可怜木头讲笑话的技巧比起我那位博学的历史老师可差远了,笑话未及一半,我就枕着疲倦入眠了。长期以来,我家都由木头打理开支,木头也自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我的女友们却善意地提醒我,长期让男人把持朝政,这样下去势必危险。我却不以为然。一来我嫌管钱麻烦,二来我认为沾满铜臭味的金钱绝不能赋予真正的爱情。

木头休假的日子,他会带我去野外兜风。我们是那种寄篱在商业社会的打工阶层,买不起小汽车,木头上班也只有一部几千块钱买来的女式摩托。不过,坐在他的车后边,任那轻风从耳边拂过,感觉也是一件挺美妙的故事。木头驾车很小心,像他做其他任何事情一样,都让我放心。我们把车停靠在某个收费点,径去爬山,逛公园,在湖边散步。湖里种着许多荷花,轻风吹过,荷花在风中摇多姿。我们都被这美丽的风光迷住了。我和木头并排静静地坐在湖边的椅子上,看荷花舞蹈,听小鸟唱歌。这样的光阴应当持续一百年。可惜却总是照眼繁花。木头还会带我去吃火锅、吃麻辣烫。偶尔,他也会把材料买回家来贡献手艺。他在厨房里洗锅、洗菜,我就看电视,看杂志。饭菜熟了,我们一起坐着吃。我从来不介意日子以这样的方式波澜不惊地向前流淌,却没想到我的“不稼不穑”,使得木头对我颇有微词。木头有时候觉得自己为这个家庭奔波往返,做牛做马,活得极累。有一次,他居然大呼小叫对我道:“你怎么事事都叫我操心呢,讨你做老婆真是倒霉。”呜呼哀哉,这一刻,我简直没办法形容自己的愤怒和委屈,立刻以不亚于河东吼狮般的咆哮,怒斥道:“我还嫌委屈呢,真是!”不过争吵过后,山形照旧。他依旧是木头,依旧是我老公,依旧管我叫棉棉。

木头没有学会唱那首《一百年的爱情》,更没心思去品味付笛声和任静相互凝望的时候,眼中藏着的柔情有几许。他总是很忙,因为他工作得很努力、也十分出色。偶尔,他也会停下来哼哼歌曲,却变成另外一首《男人的故事》:“把心爱的女人和小孩,放进自己贴身的衣袋……”木头是我的糟糠之夫。他曾经带着我走过很远的路程。旅途中,他总是习惯紧紧地拽着我的小手,仿佛生怕我会不小心丢掉。我习惯了木头的呵护,就一直盯着他的方向走。这种依赖使得我的方向感极差,虽然到过不少地方,但对那些行走过的路线,印象却十分模糊。我们曾经在那些叫着重庆、武汉、广州、长沙的大大小小的火车站留连徘徊。晚上很冷时,就背靠着背相互取暖。那些日子我一直没能忘记。他是木头,我是木棉。木头和木棉本来就是一家人。无论春花秋月,木棉都愿意同木头站在一起,因为木棉毕竟是孤单的。她已拥有了木头,他们是同性,他们很相爱。所以,就让我们站在一起,共同分担寒潮、风雷、霹雳;共享雾霭、流岚、虹霓。走在回家路上,耳旁又响起那首《男人的故事》:“把心爱的女人和小孩,放进自己贴身的衣袋,在你回家归来的路上,心中会有许多感慨……!

【责任编辑:男人树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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