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的光阴,昆明湖的冰已成过往。碧波荡漾里,阳光喧腾,春风骀荡。河岸新柳,一丝一缕都染上嫩黄的颜色。
三月前的冬日,游人稀少,北风冷峻。我们走在昆明湖上,连光芒四射的太阳也陷在坚冰里。我们一直走到湖心,走向十七孔桥,才发现前方冰层薄弱,再一步步退回来。
我站在玉带桥上望着头顶的柳枝,它们在北风中摇摆,撩起了西天的晚霞。我在西堤的小路上蹦蹦跳跳跑起来的时候,活像一只小鹿,侧过脸来与你说话,西垂的太阳映照着你的脸颊,眉目间的光彩竟让我恍然回到童年。
而今想来,那段时光那么近又那么远。三个月只是一年的四分之一,我已虚度二十余年。但那三个月毕竟过去了,再也回不来了。一起闹腾的日子也会归于沉寂,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面对,都有属于自己的那方远方的天空。
垂柳的枯枝迸出了新芽,鹅黄色的柳枝毛茸茸的,让我想起春天刚买的小鸡。昆明湖的波色一直浪到很远很远,垂柳的缝隙里透着碧蓝的天色。我们就在水边,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,边走边说着话,说起去年冬日的你。
那个用葵花遮住笑脸的女孩子喜欢你很久了。我一直喜欢把你们凑在一起,不知你们作何感想,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很合适。后来一起从西安到北京,一起留守北京站,一起打电话同她开玩笑。我们也渐渐熟悉,直至今日在昆明湖畔说起了你。
十七孔桥上风筝飞得很高很远,凝成蓝天上的一个黑点。我们从湖心小岛上下来,再次走过十七孔桥。那翻飞的北京沙燕在树梢盘旋,长长的风筝线在树枝上打结,另一头还攥在十七孔桥上放风筝的人的手心。我说,若有一阵风从地面向天空吹起,那风筝定能回到放风筝的人手里。
但我太鲁莽,太草率。要是这阵风太猛烈,吹断了线,风筝一下子吹得无影无踪,那放风筝的人手里空捏着一根线,又有何用?
一语成谶,竟酿成不可扭转的恶果。我们肆无忌惮的玩笑话被她识察,或是我主动让她识察,让她感受我们互黑的欢乐。但我错了,字字句句被她刻在心里。不懂你时,你说你不懂我,我不怪你;懂得你后,你却只能无言以对。
“任何安慰都没有自己看透来得奏效。”明明知道冬日的枯枝会在春天吐出新芽,明明知道夏日的繁华会在秋日枯黄凋落,这一切看透之后又何须徒劳的安慰?杨柳岸的那个女孩子,我记得你清漪中的笑脸,也记得你阳光下如黄丝柳般跃动的头发。
困于枝头的风筝,不能靠一阵从地面扬起的旋风回到放风筝的人的手里,只能爬上树去,一点一点从梢头解下来。同样,缠绵不清的爱恋,也不能快刀斩乱麻式地一刀两断,只能一点点从心头澄清误会,慢慢学会懂得彼此。
阳春三月,黄丝柳纷飞,那些失落的爱情还未走远。爱情,不是两个人永远深爱对方,而是两个人逐渐学会读懂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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